站在兴隆湖畔,突然就明白了,为什么所有人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天府新区
来源:大嘴巴伯伯2017-09-220455
成都向南,一切都是新的。
新的规划,新的楼盘,新的街道,新的场馆,新的人群,新的空气,新的思维方式。这种摧枯拉朽的新,在天府新区到达顶点。
这里有广州路、深圳路、杭州路、宁波路、武汉路,天府新区仿佛是在用这样一种略显嘚瑟的街道命名方式,向全世界宣布,我是宇宙中心,所有的好,已全部在这里汇聚。
这里的道路,宽得就像随时可以起降空客340,直得就像经激光标尺测量。下午两点,一路前行。在繁华的深处也是起点处,一片辽阔的水域突然就在眼前展开——兴隆湖,太阳底下,流金淌银。突然就明白了,为什么所有人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天府新区。
兴隆湖,真的,有,魔,力。
站在水边,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来了,温温润润的。湖畔杨柳依依,芳草碧绿,湖中锦鲤戏水,残荷飘香。极目望去,远山相衔,湖天无界。沿湖高楼错落,色彩斑斓,塔吊伸向天际,想要捉住天上的云朵。这种时刻,语言失去力量,显出贫乏,脱离了束缚围困的自由,让人想象无限扩张……最终感觉回归身体——身体喜欢。
如同浣花溪之于老成都的超然地位,兴隆湖也赋予了天府新区以性格。虽然它没有摆脱“挖一个湖,环湖造城”的普适规律,但看到兴隆湖的第一眼,依然不可避免被它震慑。你甚至觉得,它正在超越成都过往的一切。
“4000亩?你第一次来吧?你进去看看呢,6000多亩!”湖中打捞水草残渣的工作人员,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某种显而易见的傲娇感觉,“你真应该好好看看这里。”
他的确有理由傲娇。他是这里的原住民,可现在有了新的身份,和无数个他的同乡一起,打理着兴隆湖的每一株花树,每一片水域。他们拔掉每一根杂草,然后种上新的,他们清除每一条杂鱼,然后投入彩色的。他们是骄傲的天府新区人。
湖畔堪称专业级田径赛道标准的步道上,三三两两的行人沿湖悠游,不时在绝美的景致下拍照留影。两个穿着很隆重自行车比赛服的青年男子,并排骑着价值不菲的赛车,像荷叶上的水珠般从人们身边滑过。他们讨论理财投资,“峨眉山?那儿很漂亮啊,房子也不贵,你可以买一套……”他们是天府新区人的缩影,和晚上出去胡吃海塞相比,他们可能更关注肌肉和线条;一周一次的采购方式对他们而言并不算什么大问题,更何况在未来的数十年里,天府新区将以一座真正的城市作为自我建设的蓝本,一周采购一次的尴尬局面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。
天府新区是一座新的城市,所有人相较老成都人都是全新的,也因为庞大无匹的兴隆湖,这个概念开始从抽象走向具体。它如此大,整个新区似乎都可以沿着湖岸摆布。人在这样的尺度之下不得不承认,这个大家伙和成都可能真的没什么关系了,这里是另一个世界。
然而这仅是天府新区的一角。
按照规划,2020年,天府新区人口将达到350万人,涵盖成都高新区、双流区、龙泉驿区、新津县、简阳市,眉山市的彭山区、仁寿县,规划面积1578平方公里。在宏大的愿景里,这里将成为全面创新改革试验区、现代高端产业集聚区、内陆开放经济高地、宜业宜商宜居城市、统筹城乡一体化发展示范区。
所有人都很兴奋,这里的一切,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向前,包括房价。兴隆湖以南一二十公里外的视高镇,几乎在一夜间就涌进了无数开发商和购房人群,地价房价在一片喧嚣中逐月逐日递增——甚至连地图都表现得无法赶上天府新区的进度,在很多个没有岔路口的地方给出右转的提示。
在我初访兴隆湖的第二天,也就是昨天,天府新区进行了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市场化土拍,结果令人颤栗——如果去掉无偿移交的人才公寓,这三块土地的真实楼面价都达到了一万三四以上。在成都以南五环六环的位置上,天府新区正在俯视芸芸众生。它只对“人才”张开怀抱——那些已经修好的房子(极有可能只是某个企业的员工宿舍),有超大弧形阳台,流线型外立面,这是城中某豪宅的标志
站在兴隆湖畔,突然就心疼了北湖一秒。那个城北三环边的湖泊,原本规划有近千亩的水域,近3000亩绿化面积,但多年以后,它依然像个废弃的小水塘那样,尴尬地躲在百度词条后面,半死不活。